汉中北倚秦岭、南屏巴山,中部是汉中盆地。这里是中国南北气候分界线、江河分水岭,四季分明、气候温润、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夏天没有西安热,冬天没有西安冷;汉中市区和平原大地应是陕西境内的福址,年初春我国的东南西北都闹雪灾,汉中没事;汶川地震和玉树地震时只是汉中以西的边远地区跟着小震受损;近年的旱灾水灾只是发生在平原以外的地区,去年以来多地爆发的冠状病毒疫情,汉中不是重灾区。说起来汉中应是一个地肥物丰的盆地,是蕴藏美丽的天堂。
作为陕西的一个市,汉中的地理人文历史文化等方面好象一直难一溶进陕西行政辖区大概念。说起陕西,外地人总说是黄土高坡、缺水多尘,住窑洞不吃米。多年以来,汉中人好象一直不知道给外面的人如何介绍汉中,经常会听到“不知道汉中吗?汉中属于陕西,在陕西的南部,离西安很近”,尽管如此也不一定让别人认知,别人听懵了,自己也说累了,那种心情按汉中话说是“烦球人”。
其实,在很多事情的背后都隐含着汉中人的尴尬心理。只是汉中人不说,当然也没法说,这能怪得了谁?
看看《三秦都市报》——这是省府反复研究论证后拟定的报刊,以政府为主导的陕西各界倾向于把陕西概括成三秦大地,其本意都是想把陕西从北到南划分成陕北、关中、陕南,但历史上真正的“三秦”是源自三国初期,通俗地说,是自居咸阳的西楚霸王项羽将陕西的关中和陕北一分为三:分别派三个领导镇守咸阳以西及甘肃东部地区、咸阳以东阎良地区、陕北地区。故后世泛称陕西为“三秦”,当年的三秦之地并不包括陕南,而且历史沿伸到现代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汉中属于“三秦”概念之内。阿弥陀佛,汉中倒象个养子,好在养子也是儿子。
听听陕西十大怪——面条像裤带、锅盔像锅盖、辣子一道菜、碗盆不分家、手帕头上带、房子半边盖、姑娘不对外、不座椅子蹲起来、睡觉枕石块、秦腔吼起来。这纯粹是对陕西关中、陕北部分地区的概括,没有汉中的影子。
看看娱乐舞台——在我的记忆中,没看过汉中语言风格的文艺作品。全国各省都有风格独特的本土方言,而陕西的经典方言就是关中话,搬上舞台的关中话演绎着陕西风情,却只代表关中地区,很难找到汉中语言的影子。不信的话,你用汉中本地话编个小品或短剧试试,保准表演者和观看者浑身鸡皮疙瘩,只好在屏前台下欣赏山东、河南、东北、北京、天津、上海、四川、湖南、湖北、关中等地极富个性的语言节目,有些地区方言虽然生涩难懂,但照样可以搬上本地舞台,汉中语言则不行。说起来汉中是汉字、汉文、汉语、汉王、汉王朝、汉人的发祥地,自喻为“汉家发祥地,中华聚宝盆”并于年被评为中国十大魅力城市之历史文化名城的汉中人竟然没有独特的语言,实在是很尴尬的事情。
听听汉中方言——透过汉中方言,好象能隐隐对比到汉中人的社会心理和个性特征。西安人和汉中人把“我”都说成“额”,可是西安人说出的“额”很果敢大气,鼻一皱,嘴一咧,牙一露,有的人还习惯将两眼圆睁,用四声发出的的“额”将霸气全写在脸上;汉中人则是鼻子以上没动作,嘴唇微张不露牙齿,由低到高的二声发音将“额”飘出去,似乎想强调“我”字却有气无力。比如“我给你说”,西安人说“额给你射”,舌头一打转嘴形都不变,汉中人则说“额给你佛”,嘴形不停变舌头没事干。在汉中方言中最为显著的特征可能算骂人少不了“日”,比如:r你X,r你先人、r妈地、狗r地、牛r地、驴r地(不过瘾还可以说成驴弹地)、贼球r地、冷球r地、哈松r地、r来货、r八蹿……总之,能r的都r了,不能r的也要r,看起来汉中人还真历害,其实隐晗着一种自负心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汉中男人与关中男人相比大多生得矮小,总体情况是体格上不高大强壮、性格上不粗犷豪放,脾气比不过东北西北,细腻比不过苏杭上海,精明比不过广东浙江,个性比不过湖南湖北,吃苦比不过四川云南,但汉水养育的汉中女人就生得白皙秀气、苗条漂亮、虽然比不上陕西米脂婆姨的丰满富态,也有自有的轻盈灵巧,柔情似水的眸子也会放电。商朝时期周幽王的情人褒姒就是土生土长的现汉中褒城河东店人,没有详细的个人简介,但从史书描述来看,确实是一个苗条型的小女人,这与唐玄宗李隆基的情人杨贵妃(陕西华阴人)相比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美,那杨贵妃身高1.64米,体重却斤,正点的丰满体态从西安华清池中的雕塑(贵妃出浴)便可见一斑。由此对比是不是可以这样想:汉中人尤其是汉中男人缺乏一定的自信,带着女人们造就了不南不北秦川夹皮子汉中方言。
看看汉中名人——从古至今,汉中先后出现过与汉中有关的各类名人,褒姒、张骞、蔡伦、李固、刘邦、张良、韩信、曹操、刘备、诸葛亮等。历史到了现代改革开放的今天,所谓的名人反而没什么了,张艺谋、贾平凹、陈中实等等还有好多(春节前又出了个什么贾平凹的女儿贾浅浅),但他们的作品里仍然很难看到汉中元素,贾平凹曾如此描述陕西:“八百里秦川尘土飞扬,三千万人民齐吼秦腔,捞一碗干面喜气扬扬,没放辣椒嘟嘟囔囔”,你看,这哪一点象汉中啊?张艺谋早些年导了一个《红高粱》讲的那些爷爷奶奶的故事和《秋菊打官司》里那个一根筋的秋菊都没有汉中的味道。十几年前汉中籍音乐创作人吴向飞创作了一首《汉中》倒是流行了一阵子,但没成大势,人家去外地发展不回来,也没精力写汉中的歌了,整得汉中几个粉丝很尴尬。
看看汉中的其它——大概盘点一些汉中的其他现象也不难发现汉中很难有特色文化,而且在照猫画虎中显摆出邯郸学步式的尴尬。不知何时何人提议将旱莲作为汉中市树,桂花作为汉中市花,更不知哪伙高人作书立传便把这事定了下来加以宣传,可是很多汉中老百姓几乎没见过旱莲树的模样,就长在古汉台景区内那棵旱莲还是从勉县武侯祠嫁接过来的珍稀树种而已,勉县武侯祠中那棵最古老的珍稀树种怎么能算市树呢?另外武侯墓的千年桂花树怎么能算市花呢?用那旱莲和桂树申请吉尼斯纪录不会有人说三道四。市树、市花本来是一个城市和地区的名片象征,就如洛阳牡丹、福州榕树、三亚椰树一样,那才是名符其实的市树市花。我在福建福州和广东梅州生活了五年多时间,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整个城市被四季常青的榕树装点着,福州市区的很多交通中心就是一棵参天古榕,树身垂吊的胡须(气生根),更使榕树显得古朴而充满活力,家家户户门前屋后都是榕树,当地老百姓将榕树奉为祈福求安的“神树”繁殖在房前屋后,那市树就是福州最精彩的城市名片,那榕树将永远留存在我美好的记忆里。既然明确了桂花为汉中市花,大街小巷多栽桂花何尝不好,投资很小、郁郁葱葱、四季常青、八月飘香多好啊?现在保留在民主街道两边的桂花树就受到市民的倾心赞美,如果汉中城区和居民住宅区处处桂树迎立,在其它树种的的陪衬下一定是“这边风景独好”,外地客人来到汉中一定无比感叹,这不就是城市特色么?
汉中城区还有个很奇怪的现象。路边的树总长不大,栽了砍,砍了栽,好像没有消停过。前些年,汉中市栽树砍树达到疯狂的程度,曾几何时花巨资引进不少成材的银杏树,据说其中一个理由是此树可以防癌,防它二大爷啊!市区南北主干道天汉大道两旁的绿化树被挖掉,也换上了20-30公分粗的银杏树,西二环北段换上了大槐树,虎桥西路换上了大香樟树,北广场江滨绿化带为了立竿见影将大银杏树高密度栽种,再过几年,估计又要动用挖掘机吊车将其中一部分树移栽它处,那花了几千上万一棵的大树倒了八辈子霉,城区的树都没有个性。
以上全当调侃,难免牵强偏激。不是说西安人不要咱们汉中人,更没有“汉中归蜀”之意,归不归哪不是主要问题,一个缺少个性的城市,归到哪也是另类。主要是面对现实戒浮去躁,树立汉中人的从容淡定,保持汉中人的自信自尊自立自强。
我是汉中人——我尴尬着热爱着我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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