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县的青帮

故事通常是这样的,longlongago……nonono,没有那么狼狼饿狗。

只是在清朝康熙年间,红帮从四川传入勉县。预备唱:“青春少年是样样红……”貌似哪儿有点不对劲。其实就是跑过来几个自称是红帮的人。

这拨人一开始还挺红的,与贫苦大众结交,重义气,讲互助,扶危济贫。这颇有点绿林好汉的气概。

可是想当年,丐帮都搞出了污衣派和净衣派,洪七公都搞不定。这红帮也从价值观上发生了分化,于是也成了两派。一派继续扶危济贫;另一派为地方豪强利用,干起坏事,鱼肉乡民。

清末,勉县的红帮有仁、义、礼三堂。

“仁”字辈,即西北堂、汉流,由沈定章、张继温、杨兰、吴隆富、陈义兴相继领导。沈定章坐诊,不不不,他不是大夫。坐台,这也太香艳了,当然不是。对了,是坐堂大爷,也有左堂大爷一说。这一辈发展的都是中层人士,到民国初,才百余号。

辛亥革命后,沈定章的女婿马炳郁(又名马文伯)由西安回勉县,在岳父庇护下主持红帮,开定军山头。见过大世面的年轻人干事就是不一样,小马一出手,就立定军山、汉江水、太平香、兴仁堂为山、水、香、堂“四柱”。以威、德、复、志、宣、松、柏、一、支、喜为“十杆旗”。分内外8堂,自封“定军山主”的“舵把子”(这个职务名字不好听,还不如叫大哥、舵主)。先在武侯镇立“定汉公”、继而在沔阳立“扶汉公”、铎水立“振汉公”、茶店立“协汉公”、新铺立“精忠公”、黄龙立“信义公”、定军立“定汉公”。这阵势有点像皇帝老儿登基,封了很多王公大臣。当时,“仁”字辈有余人。跟我一起唱:“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哇……哇……”

可是,他们此时真不是什么好汉了,部分成员干坏事太多,民怨沸腾,县政府出面,把这一堂取缔了。但是也只是表面文章,红帮暗地仍继续活动。

抗日战争胜利后,红帮又红了,势力飞速壮大。普通百姓加入红帮逃避拉兵,大商富户、地痞流氓、失意士绅也成为红帮的“门下士”,成员激增到2万余人。就连原来视其为“下流”的县长金宜庄、李廷武及参议会议长、议员等地方上层人物也相继加入红帮,寻求保护,看来当初不彻底取缔是留了一手啊。两年不到,红帮增至4万余人,有的还到略阳一些地方发展成员。

胡宗南派郑汝平到勉县,潜入土匪李成元伙中,把持弥陀寺、官沟、新街子、黄沙各地,摆香堂,拉帮结派,组织“反共忠义军”,无恶不作。

“义”字辈,即“东南堂”。民国初年,在菜园渡开始活动,后,赌棍陆兴明当了“大爷”,只在下层手工业、小生意人中发展成员。人数少,活动面积小,帮员只有十几人。

“礼”字辈。民国初年,一四川人来勉县活动。但辈数低,折腾来折腾去,只有六七人,玩不下去了就不玩了。

红帮“仁、义、礼”3堂,每年农历五月十三日、九月十三日开例会。摆香堂,收兄弟。

解放后,红帮解体。但数万人想瓦解其实挺难的,一些余孽还想东山再起。消停了十几年后,突然趁乱疯狂了一下,结果直接被灭亡了。

勉县的青帮

看武侠片都知道,只要说什么五岳剑派、六大门派等等同气连枝的,都是想干掉对方当老大的。

青帮和红帮本来也是同气连枝的。不同的是:红帮里面称哥儿弟兄。青帮里面按资排辈,成父子师徒关系,有24个辈数。所以就有“青帮一条线,红帮一大片”的说法。

青帮立翁、钱、潘3个帮头,规定在家姓本姓,外出拉关系一律姓“潘”,这有点像某些教派,也有点像说相声的什么社。

以每年农历六月六日为例会,摆香堂,收徒弟,立“码头”(称“二门公所”或理门理事会)。提倡师爱徒,徒敬师。这一点看起来挺正能量的嘛。

青帮活动范围多在上层军阀、政客中,挺高大上的。抗日战争开始后,青帮随着南方各省军队相继迁入。年,国民党汉中师管区司令部派范笃生(上校军官)任宁强、略阳、沔县兵役巡视组组长,常驻勉县。

范属青帮“悟”字辈成员,通过汉中青帮“通”字辈师傅,在勉县奠基,发展“学”字门徒。—年,共发展门徒41人。此外,驻本县国民党军政部第二盲残院,及国民党军队中尚有青帮师徒数百人。

解放后,青帮停止活动。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abmjc.com/zcmbjc/3872.html
  • 上一篇文章:
  • 下一篇文章: 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