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建兴四年(年),魏文帝曹丕死,其子曹叡继位。对于相对年轻的曹叡,自然缺乏足够的经验。于是,蜀汉丞相诸葛亮抓住有利时机,决定出师北伐。次年三月,诸葛亮率军进驻汉中,屯兵沔阳(今陕西勉县)。建兴六年(年)春,诸葛亮事先扬声走斜谷道取郿,让赵云、邓芝设疑兵吸引曹真重兵,自己率大军攻祁山。陇右的南安、天水和安定三郡反魏附蜀,关中震响。得知这一消息后,魏明帝曹叡亲自来到长安,命张郃率领步骑五万人前往,大破马谡于街亭。在得知马谡失守街亭的消息后,诸葛亮乃拔西县千余家返回汉中。第一次北伐失败。
由此,非常明显的是,诸葛亮第一次北伐,因为失街亭而失败,这是因为街亭失守之后,曹魏的援军可以源源不断的支援陇右,这让诸葛亮平定陇右的计划自然无疾而终了。反之,如果马谡可以成功镇守街亭,至少拖住张郃一段时间的话,那么诸葛亮就有机会攻占曹魏的陇右地区,这样即便曹魏大军赶到,也需要面临巨大的攻城压力。那么,问题来了,诸葛亮第一次北伐,因为失街亭而失败,那么失街亭的原因有哪些?
一
首先,在公元年的街亭之战中,蜀汉之所以失守街亭这一兵家必争之地,原因主要分为以下几点。就第一点来说,这是因为蜀汉的国力和曹魏存在巨大差距。受到罗贯中《三国演义》的影响,很多人认为魏蜀吴三国之间的差距是比较小的。尤其是《三国演义》对于蜀汉文臣武将的渲染,更让人对蜀汉的综合实力出现了误判。在关羽大意失荆州和刘备夷陵之战失败后,蜀汉无疑是魏蜀吴三国中最弱小的一方。在地盘上,东十三州之中,蜀汉只有益州这一个州。而就曹魏来说,差不多拥有九个州的地盘。九个州和一个州比起来,实力的差距自然是一目了然了。
在人口上,曹魏人口超过万人,而就蜀汉来说,则只有万人左右。所以,曹魏的兵力规模达到45万人,而就蜀汉来说,最多只有10万大军。回到诸葛亮第一次北伐,虽然蜀汉拥有10万大军,但是,诸葛亮显然不能将这些兵力全部带走,不管是蜀汉都城,还是南中、永安、江州等要地,都需要分出足够的兵力来把守。于是,诸葛亮第一次北伐时,整体兵力很难超过5万人。而对于这5万人来说,还是分兵行动,也即马谡能够用来守街亭的兵力,大约只有1万人。
二
同时,在街亭之战中,曹魏五子良将之一的张郃,就率领数万大军来进攻街亭。当然,在张郃之后,还有魏明帝曹叡调集来的兵马,如果张郃的几万人还不够,曹魏还可以投入数万兵马,从而在兵力上形成对马谡的碾压。从这一角度来看,街亭之战是一场兵力悬殊的战役。当然,不是说兵力悬殊的战役中,兵力较少的一方就一定不能取得胜利,比如大家熟悉的赤壁之战、官渡之战、逍遥津之战,都是以少胜多的战役。而这,自然要说到另外的几点原因。就第二点原因来说,在笔者看来,则是马谡纸上谈兵了。
在街亭之战中,诸葛亮考虑到马谡所面临的形势,已经为他制定了合理的防守方案了。换而言之,马谡只需要按图索骥,就能完成诸葛亮交托的任务了。但是,自命不凡的马谡违背诸葛亮的安排,改变行动部署。根据《三国志》等史料的记载,马谡在街亭违反诸葛亮节度,举措烦扰,更加舍弃水源,选择登上南山据守而非占据山下的城镇。虽然马谡一意孤行,但是,他的麾下将士还是有不同意见的,比如在蜀汉中期大放异彩的王平,就直接点明了马谡的问题,可是,这并没有让马谡迷途知返。
三
在此基础上,张郃大军得知马谡镇守街亭的消息后,本来认为没有机会取得胜利了。没有想到的是,马谡的糟糕部署,让张郃重拾胜利的希望。于是,作为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将,张郃立即率领魏国将士包围山上,又断绝山上马谡军的水源,并且大举进击,大破马谡军,士卒四散,溃不成军。对此,在不少历史学者看来,马谡如果能够下山扎营,保护了自己大军的水源,还是具有一战之力的。换而言之,马谡只要听从诸葛亮的安排,即便最终还是失败收场,也能够拖住张郃一段时间,从而为诸葛亮大军的行动争取有利的时间。
众所周知,在战场上,时间是最宝贵的东西,马谡多争取一天的时间,诸葛亮在陇右就能多一天的时间来攻城略地,而量变最终会引起质变的。就第三点原因来说,在笔者看来,虽然诸葛亮在第一次北伐中原时布局缜密,但是,其在街亭一战上显然用人不合理。根据《三国志》等史料的记载,公元年,刘备临终之时对诸葛亮说:“马谡言语浮夸,超过实际才能,不可委任大事,您要对他多加考察。”众所周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刘备在临终之际,依然没有忘记提醒诸葛亮,这显然是担心诸葛亮日后重用马谡。
四
最后,不过,非常可惜的是,刘备的临终提醒,诸葛亮没有放在心上。后主刘禅即位后,诸葛亮对马谡倍加器重和信任。对此,在笔者看来,马谡虽然是一个人才,不过,马谡的长处主要是一位谋士,所以,真正让马谡到战场上亲自指挥,则要暴露马谡的劣势了。基于此,就第一次北伐中原来说,诸葛亮自然犯了用人不当的错误了。就第四点原因来说,街亭之战后,诸葛亮不仅主动贬低自己的官职,还对战役做了反思。
根据《三国志》等史料的记载,诸葛亮评价街亭之战失败的原因是:“大军在祁山、箕谷,皆多於贼,而不能破贼为贼所破者,则此病不在兵少也,在一人耳。”由此,非常明显的是,这意味着诸葛亮第一次北伐时,蜀汉大军在其他战场没能迅速获得胜利。如果蜀军能够在其他战场迅速取得胜利,这显然可以支援到镇守街亭的马谡,或者可以用其他人来替换马谡。当然,就第四点原因来说,并不是一个主要原因。对此,在笔者看来,正是因为前三个原因,导致马谡失守街亭,最终让诸葛亮的谋划和心血付诸东流。自此之后,因为曹魏的严加防范,尤其是司马懿这位对手的登场,诸葛亮北伐中原的难度自然与日俱增,从而最终在公元年病逝于五丈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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