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落是指人类长期生活、繁衍、聚居的特定场所,在这里人们除了居住、生活、休憩外还进行着各种劳动生产及社会活动”。聚落的形成都是人类在一定的经济(生存和开发)驱动下人地关系的一种外在表现。以狩猎为主的游牧民族,对自然环境是一种占有和掠夺的方式,具有被动的依赖性。
聚落及其存在方式带有很强的流动性,以农业耕作为主的民族,对土地是一种循环开发的模式,具有主动的依赖性和持续性,聚落表现为稳定性和延续性,这也是社会进步的一种体现。因此,人、地、生产力(或是生产方式)之间形成了相互依存和制约的关系。人类通过生产方式与自然环境发生关系,获取存在的方式。同时自然也制约着生产模式或是生产能力,进而影响人类存在的状态。
作为人类社会存在的物化表达,聚落也是这种关系作用下的产物,是人类对自然地理环境的选择和适应,也是人类在进行客观与主观评估后的生存选择和地域背景下的人地关系系统的空间表达。原始社会是聚落的起源和开始,聚落从巢居和穴居的不稳定状态进入了以氏族为血缘组织,有固定的耕种场所和功能划分的以“聚”为单元的原始的定居点。
“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聚”、“邑”、“都”、等这些早期的聚落形态从另一个方面也反映了聚落的分化过程。在以乡村为基础的聚,逐渐演进为一定区域内的行政中心、集镇或是防务重地,在此过程中聚落的功能和层级也会进一步完善和细化。
与此同时,作为影响聚落形成发展的两大因素自然和社会经济也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和不同的发展阶段,对聚落的演进产生了不同深度的影响。总的来说,在聚落的形成初期,由于人类对自然的驾驭能力弱,为了满足生存更多的需要依附于自然而存在,自然因素往往会起着决定性的作用,随后社会经济因素会逐渐成为促使聚落演进和发展的源动力。
秦巴山地乡土聚落的起源
“下者为巢,上者为营窟”。旧石器时代生产力低下人类主要以采集、渔猎来获得天然食物,树上的巢居和天然的洞穴当时最主要的居住方式。“新石器时代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原始农业的诞生,出现了在相对固定的土地上获取生产资料的生产方式———农耕与饲养”。
人类开始从不断迁徙的状态逐渐走向稳定,仰韶时期出现了以氏族血缘为关系的聚居组织形态“聚”。从陕西西安半坡村遗址考古表明,当时的聚落已经包含了居住、墓葬、农业生产基地、制陶等手工业基地以及畜牧场所等内容,从而形成一个与原始生产方式和内容相关联社会组织的基本单位。
同时聚落的形态也摆脱原始的状态,组织性更强,聚落内部的社会组织关系有了雏形。陕西临潼姜寨的仰韶遗址考古发现:聚落的住房共分为5组,每组都以一栋大房子为核心,较小的房子都以大房子为中心作环形布置,同时周围有壕沟以作防御之用。同时,这种以血缘纽带的聚居模式,其选址和分布也反映了人类生存的本能。
史前聚落遗址的考古发现,秦巴山地的聚落起源于原始社会的新旧时期阶段。“截止到现在已陆续发现了旧石器时代文化遗址和新时期文化遗址几十处。其中南郑县梁山旧石器文化遗址距今约20-万年,它的发现填补了秦巴山地旧石器时代文化的空白,对研究我国旧石器时代文化的分布和南北方古人类文化的传承提供宝贵的资料。”
距今00-年的李家村文化的遗址有西乡的李家村、竹园、何家湾、洋县的土地庙、南郑的龙岗寺和略阳的中川以及旬阳的李家村遗址。距今-年的仰韶文化时期址有南郑县龙岗寺、勉县的仓台、红庙村、杨寨、温泉、漾水图城固县的单家村、江湾、周家坎、莲花池,西乡县的何家湾,洋县的窑沟和佛坪的三教图店,安康的柏树岭遗址、柳家河遗址、中渡台遗址、张家坝遗址和奠家坝遗址,石泉的好汉坡遗址、麻池遗址,汉阴的阮家坝、马家营遗址、杨家坝遗址和岚皋萧家坝遗址,旬阳的陈家坎遗址均有它的文化遗存。
这时期的人类已经进入母系氏族社会的繁荣期,经济以原始的农业为主,村落营造、生产工具和生活用品的制作技术和质量都较李家村文化时期有明显的进步,此时期距-年龙山文化遗址有红岩坝和水东均有遗址此时的种植业已成为最主要的生产活动,人类历史已经进入原始社会的最后阶段父系氏族社会。原始社会秦巴山地的聚落遗址主要散布在汉江两岸及其主要支流的秦巴腹地,这一时期星罗棋布人类聚落反映了史前时期秦巴山地人类的活动轨迹和聚落的起源。
秦巴山地乡土聚落的分化演变
起源于原始社会的聚居点在社会发展、阶级的对立、政治的割据、经济的交流,以及人类自身需求的推动下逐渐由单一走向复杂,其中一些聚居点由于所在的地理位置的不同而分化形成城市或是集镇,其功能也逐渐摆脱单纯以农业生产生活为主的居聚模式发展成为地方政治或是商品交换的中心,进而影响到聚落系统的层级划分和形态与规模。
总的来说,原始聚落的分化演变经历了一个由“聚“到“城”和“市”,并最终各功能、大小的聚落有机的组织在一起的过程。原始社会中,人口的增多和迁移促使聚落内部分化出若干个群体,各自为战,猎物在群体内分配。收获丰盈的群体,不仅消费不完猎物,还可以把多余的猎物拿来,与其它群体换取自己没有的东西,于是“市”形成了。
与此同时,各聚落为了防止被侵袭,便开始挖壕沟或是筑垣墙。这种聚落的内聚外扩和功能的衍生,促使“城”和“市”开始出现。秦巴山地乡土聚落的分化演变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城”的出现和建设,二是“市”的发展和商业城镇的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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